想念，細雨綿綿的日子

「知不知道我有多恨妳？」

她嘴角上勾，朱唇輕啟，輕柔慵懶的嗓音流出，像是與愛人聊天一般，但回應她的只有嗚咽的幾聲與不解的目光。

她冷冷看著與自己穿著相同的女子，因為藥力的關係，全身無力地趴倒在地，連話都說不出口，心中一陣暢快。

蹲下身，右手撫上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容貌，她笑意更盛：「藥是我下的，從小到大備受寵受的妳，沒想過會有今天吧？」

回應她的依舊是不解的目光，不帶一絲憎恨。

她被那樣的目光倏地激怒，雙手緊扣眼前的女子的喉嚨不停搖晃：「為什麼不恨我？裝什麼善良？我從小就看不慣妳那聖女樣，平平都是同一個娘胎出生，出生不過相差幾刻，妳是聖女，我就是妖孽，從小就得在妳的光芒下成長，憑什麼！」

一口氣說完了在心底積壓許久的話，她看著眼前痛苦掙扎的臉孔，像是回過神來地雙手一鬆，然後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女子試圖大口大口的喘氣。

「瞧我不小心的。」

過了一會兒，她臉色一轉，露出抱歉的笑容連忙道歉。同時，她就地而坐，並將女子上半身扶入懷中，小心翼翼地拍著女子的胸口。

「妳什麼都好，就是太固執了些，硬要去幫二皇子，現在連爹都容不下妳了。」她的語氣一派輕鬆，像是在說門前有鴿子飛過來啄食一般。「不過別怕，妳的人生快結束了，爹沒辦法傷害到妳的。」

低頭，不意外地看到兩道淚痕與不敢置信的神情，她低身抱住了懷中的女子，露出滿足的笑容：「再見了，姐姐。從今以後妳不再是姐姐了。」

半晌，她狠狠抱住懷中冰冷的屍體，眼淚毫無間斷地流下。